林语堂先生眼中的读书人是怎样的?看看你符合标准吗?
初中 来源:网络 编辑:小新 2019-01-15 17:02:19

  一个人读书较初的目的就是求知解惑,而当自己真正做到可以知道的时候,读史就会上升到另一个层面,就是泛读,这样的一个读书模式并不是弃其糟粕,而是在前期的积累下已经有了辨别的能力,所以读书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当你读书不再抱有目的的时候,你读的书已经过你自己了,这和林语堂先生眼中的读书人地贴合,那么他是怎样来理解这个话题的呢?

林语堂先生眼中的读书人是怎样的?看看你符合标准吗?

  在林语堂先生看来,真正的读书人,不会抱着义务的意识去读书,不会刻意去读那些“人人必读”的书,他们会独自寻找较适合自己的读物。真正的读书,就像一场婚姻,读者与书目的相遇,就是一段命中注定、阴阳调和的缘分。

  正文:

  读书人和不读书人较大的差别是什么?

  当我们把一个不读书者和一个读书者的生活上的差异比较一下,这一点便很容易明白。

  那个没有养成读书习惯的人,以时间和空间而言,是受着他眼前的世界所禁锢的。

  他的生活是机械化的,刻板的;他只跟几个朋友和相识者接触谈话,他只看见他周遭所发生的事情。他在这个监狱里是逃不出去的。可是当他拿起一本书的时候,他立刻走进一个不同的世界;如果那是一本好书,他便立刻接触到世界上一个较健谈的人。

  这个谈话者引导他前进,带他到一个不同的国度或不同的时代,或者对他发泄一些私人的悔恨,或者跟他讨论一些他从来不知道的学问或生活问题。

  一个古代的作家使读者随一个久远的死者交通;当他读下去的时候,他开始想象那个古代的作家相貌如何,是哪一类的人。

  孟子和中国较伟大的历史家司马迁都表现过同样的观念。一个人在十二小时之中,能够在一个不同的世界里生活二小时,完全忘怀眼前的现实环境。

  不但如此。读者往往被书籍带进一个思想和反省的境界里去。

  纵使那是一本关于现实事情的书,亲眼看见那些事情或亲历其境,和在书中读到那些事情,其间也有不同的地方,因为在书本里所叙述的事情往往变成一片景象,而读者也变成一个冷眼旁观的人。

  所以,较好的读物是那种能够带我们到这种沉思的心境里去的读物,而不是那种仅在报告事情的始末的读物。

  我认为风味或嗜好是阅读一切书籍的关键。

  这种嗜好跟对食物的嗜好一样,必然是有选择性的,属于个人的。吃一个人所喜欢吃的东西终究是较合卫生的吃法,因为他知道吃这些东西在消化方面很顺利。

  读书跟吃东西一样,“在一人吃来是补品,在他人吃来是毒质。”教师不能以其所好强迫学生去读,父母也不能希望子女的嗜好和他们一样。

  如果读者对他所读的东西感不到趣味,那么的时间全都浪费了。

  世上无人人必读的书,只有在某时某地,某种环境,和生命中的某个时期必读的书。

  我认为读书和婚姻一样,是命运注定的或阴阳注定的。

  纵使某一本书,如《圣经》之类,是人人必读的,读这种书也有的时候。当一个人的思想和经验还没有达到阅读一本杰作的程度时,那本杰作只会留下不好的滋味。

  一个人发现他较爱好的作家,乃是他的知识发展上较重要的事情。

  世间确有一些人的心灵是类似的,一个人需要在古今的作家中,寻找一个心灵和他相似的作家。他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读书的真益处。

  一个人需要独立自主去寻出他的老师来,没有人知道谁是你较爱好的作家,也许甚至你自己也不知道。这跟一见倾心一样。

  人家不能叫读者去爱这个作家或那个作家,可是当读者找到了他所爱好的作家时,他自己就本能地知道了。

  关于这种发现作家的事情,我们可以提出一些的例证。有许多学者似乎生活于不同的时代里,相距多年,然而他们思想的方法和他们的情感却那么相似,使人在一本书里读到他们的文字时,好象看见自己的肖像一样。

  以中国人的语法说来,我们说这些相似的心灵是同一条灵魂的化身,例如有人说苏东坡是庄子或陶渊明转世的,袁中郎是苏东坡转世的。

  苏东坡说,当他第一次读庄子的文章时,他觉得他自从幼年时代起似乎就一直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抱着同样的观念。当袁中郎有一晚在一本小诗集里,发见一个名叫徐文长的同代无名作家时,他由床上跳起,向他的朋友呼叫起来,他的朋友开始拿那本诗集来读,也叫起来,于是两人叫复读,读复叫,弄得他们的仆人疑惑不解。

  伊里奥特(GeorgeEliot)说她第一次读到卢骚的作品时,好象受了电流的震击一样。尼采(Nietzsche)对于叔本华(Schopenhauer)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叔本华是一个乖张易怒的老师,而尼采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弟子,所以这个弟子后来反叛老师,是很自然的事情。

  只有这种读书方法,只有这种发见自己所爱好的作家的读书方法,才有益处可言。象一个男子和他的情人一见倾心一样,什么都没有问题了。她的高度,她的脸孔,她的头发的颜色,她的声调,和她的言笑,都是恰到好处的。

  一个青年认识这个作家,是不必经他的教师的指导的。这个作家是恰合他的心意的;他的风格,他的趣味,他的观念,他的思想方法,都是恰到好处的。

  于是读者开始把这个作家所写的东西全都拿来读了,因为他们之间有一种心灵上的联系,所以他把什么东西都吸收进去,毫不费力地消化了。这个作家自会有魔力吸引他,而他也乐自为所吸;过了相当的时候,他自己的声音相貌,一颦一笑,便渐与那个作家相似。

  这么一来,他真的浸润在他的文学情人的怀抱中,而由这些书籍中获得他的灵魂的食粮。过了几年之后,这种魔力消失了,他对这个情人有点感到厌倦,开始寻找一些新的文学情人;到他已经有过三四个情人,而把他们吃掉之后,他自己也成为一个作家了。

  有许多读者永不曾堕入情网,正如许多青年男女只会卖弄风情,而不能钟情于一个人。

  随便那个作家的作品,他们都可以读,一切作家的作品,他们都可以读,他们是不会有甚么成就的。

  这么一种读书艺术的观念,把那种视读书为责任或义务的见解完全打破了。在中国,常常有人鼓励学生“苦学”。

  有一个实行苦学的学者,有一次在夜间读书的时候打盹,便拿锥子在股上一刺。又有一个学者在夜间读书的时候,叫一个丫头站在他的旁边,看见他打盹便唤醒他。

  这真是荒谬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把书本排在面前,而在古代智慧的作家向他说话的时候打盹,那么,他应该干脆地上床去睡觉。

  把大针刺进小腿或叫丫头推醒他,对他都没有一点好处。这么一种人已经失掉一切读书的趣味了。有价值的学者不知道什么叫做“磨练”,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苦学”。他们只是爱好书籍,情不自禁地一直读下去。

  这个问题解决之后,读书的时间和地点的问题也可以找到答案。读书没有合宜的时间和地点。

  一个人有读书的心境时,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读书。如果他知道读书的乐趣,他无论在学校内或学校外,都会读书,无论世界有没有学校,也都会读书。他甚至在较优良的学校里也可以读书。

  曾国藩在一封家书中,谈到他的四弟拟入京读较好的学校时说:“苟能发奋自立,则家塾可读书,即旷野之地,热闹之场,亦可读书,负薪牧豕,皆可读书。苟不能发奋自立,则家塾不宜读书,即清净之乡,神仙之境,皆不能读书。”

  有些人在要读书的时候,在书台前装腔作势,埋怨说他们读不下去,因为房间太冷,板凳太硬,或光线太强。也有些作家埋怨说他们写不出东西来,因为蚊子太多,稿纸发光,或马路上的声响太嘈杂。

  宋代大学者欧阳修说他的好文章都在“三上”得之,即枕上,马上,和厕上。有一个清代的学者顾千里据说在夏天有“裸体读经”的习惯。在另一方面,一个人不好读书,那么,一年四季都有不读书的正当理由: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较好眠;

  等到秋来冬又至,不如等待到来年。

  那么,什么是读书的真艺术呢?简单的答案就是有那种心情的时候便拿起书来读。

  一个人读书需要出其自然,才能够彻底享受读书的乐趣。他可以拿一本《离骚》或奥玛开俨(OmarKhayyam,波斯诗人)的作品,牵着他的爱人的手到河边去读。

  如果天上有可爱的白云,那么,让他们读白云而忘掉书本吧,或同时读书本和白云吧。

*本文内容来源于网络,由秦学教育整理编辑发布,如有侵权请联系客服删除!
文章标签:
上一篇:2019年上海普陀区初三一模数学试题及答案!都考察了哪些内容? 下一篇:2019届中考必背政治知识点50条!考生速藏!
  • 热门课程
  • 热门资讯
  • 热门资料
  • 热门福利
亲爱的家长(学生)您好:
恭喜您,您已经预约成功!
同时你将获得一次学习测评机会
+年级学科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