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的作品有很多,但是《SOS》却是很少有人知晓的一个作品,折服作品中讲述的是人性的至善至美,一个医生可以在生死存亡之际选择相信自己的内心人性,因为不愿苟且,他把这个当做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在现实中的人性也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是在木心的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微弱的人性之光就如同黑暗之中的光亮,照亮了希望。
在木心的作品中,《SOS》是奇特而又很少人注意的一篇,收录于小说集《温莎墓园日记》。与同集中的《芳芳No.4》一样,《SOS》写的亦是人性。不同的是,《芳芳No.4》写的是人性的自私与堕落,而《SOS》写的是人性的美与善。
这篇小说之所以不受注意,我想或许与其形式有关:它的行文、叙事简洁到了极致,以至于看起来几乎不像是小说,倒像是诗歌。——如果说《恋史》是以小说入诗,那么《SOS》就正好相反,是以诗入小说,可谓小说形式的诗歌。
此外,这篇小说有一点很可以讲一讲:
为什么那个医生明知将小孩接生出来,也会一起葬身大海,却依然放弃逃生的机会为临产的孕妇接生?
在生和死的紧急关头,医生在逃生与留下之间选择了留下,是非理性的。如果理性的话,当然应该逃生,因为无论他如何做,孕妇和小孩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他不可能拯救她们。
所以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且白白牺牲了自己。
而之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大抵是出于一种越理性的力量的驱动,医生的职业道德和本能大抵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但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些更加本质的东西,比如说良心、对生命的爱等,这些人性之光使他在一瞬间了对死亡的恐惧。
于是他以死拯救了一个新生的生命,然而新生的一刻他们就一起葬身大海。但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这样做了,他在黑暗中点亮了微弱的人性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