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想先是我们很多人都喜欢的了,在贺岁档出的电影质量应该是好的,对于这种全程能够将学生逗笑的课程,相信还是的。对于学生们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扩展知识面以及丰富作文素材的机会,关于语文的学习其实是生活处处都能够学习到的。小编今天为大家整理了关于这部电影的时评,希望小编的整理能够帮助到大家,更多相关资讯,请持续关注本站。
2.《疯狂的外星人》告诉中国人,Trust your weapon
中国人总是讲事不过三,中国的导演们也总是试图以“三部曲”作为以一个系列的概括与总结,并似乎总能在第三部中完成一种巅峰之作的“和解之美”。姜文刚刚以《邪不压正》结束他的民国三部曲,宁浩则用一部《疯狂外星人》完成了他的“疯狂三部曲”。
这是一部可以让人从头笑到尾的电影,同时又是一部让人可以获得各种沉思的多个瞬间的电影。
如同其他“疯狂”系列一般,这是宁浩又一次荒诞现实主义的历险。刘慈欣的科幻元素为其点缀出“荒诞”的色彩,而宁式喜剧则深化了现实主义的维度。但其间配比的比例处于“严重失调”的状态。刘慈欣的科幻想象力被牢牢的锚定在宁浩所勾勒的现实主义的“中国语境”之中。
黄渤与沈腾扮演的小镇青年所生活的“世界公园”构筑了玩转这一荒诞现实主义的理想空间。尽管园内有巴黎的艾尔铁塔,埃及的金字塔以及巴西的里约热内卢的耶稣雕像,但继承着中国国粹的耍猴人却仍然困守在世界公园的花果山中。这一空间预设就如同夹在古今中西之冲突当中的中国传统文化在近代以来的遭际,如果没有刘慈欣所设计的外星人的入侵,期间发生的故事很有可能不过是贾樟柯之《世界》的喜剧版。
但偏偏肩负着与地球人建交的外星人就坠落于此。它的从天而降,在某种意义上如同近代以来延续千年的中国文化与异质文化相遇的方式:都是一次次破坏性的闯入。这个外星人的长相,毫无创意的复制了斯皮尔伯格的ET外星人中的造型。这是一种致敬,同时更是一种解构。只是这种解构并不是一种单纯的反叛崇高,而是一次完整的文化询唤。
对于耍猴人黄渤而言,一切生物,在坚守着中华传统文化的他眼中都是“猴”,而且是可以被轻易驯化的猴。这种驯化,绝非穷兵黩武式的外在对抗,而是顺应于一种简单的趋利避害的生存本能而设计出驯化手段。猴子是如此,外星人竟也不例外。这种对异域文化的驯化方式的确是中国千年文化传统的拿手好戏。对于中国人而言,无论你源自那一路“神仙”(如同历的各色侵略者)来到中国,吃着中国流传下来的一手好菜,喝着我们用粮食和时间共同酿制的好酒,较终都要说汉语,讲风俗。
曾经狂妄地谩骂着美国人推广到全世界的“智能手机”与“卫星”都不过是一些“低端科技”的外星人,却无法抗拒中国的老白干。这是一种文化沙文主义吗?是,也不是,因为这一文化并不是一种外向型的,它是被动的,黄渤与沈腾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两极化身:黄渤所扮演的耍猴人象征着对传统的固守以及对外来文化强的驯化能力,沈腾所扮演的沈腾飞则象征着中国文化中的灵活与变通,虽可能略显软弱,却常产生以柔克刚的颠覆翻转。但不管两者是固执抑或灵活,都有化敌为友,化外为内,化异类为同类的功夫。
在某种意义上说,外星人一度化身为耍猴人的爱猴欢欢,带有强大的文化隐喻。它向那些试图同化中国文化,并似乎也以某种方式进入到中国文化当中的外来者展现了一种奇妙的现象:一旦这一外来文化披上中国形式化的外衣,那么这一形式就绝非仅仅会停留为一种形式,它必然会在恰当的时候将它的内容全部召唤出来。外星人变身为欢欢,虽仍有强大的外星人的能力,却在铜锣鼓,步步高的民乐曲当中不自觉的做出本能的反映。这实在是真正具有民族自信的中国人对于外来文化入侵,较富有建设性的一次“调侃”。
当然在整部电影当中,不仅存在着外星文明与中国文化的冲撞,同时更包括着中西文明的再一次对比与较量。只是这一次的对比与较量不是来自于中西文明之间直接的冲突,而是源于两者在面对异质文化的不同态度与方式之间的对比。一心试图拓展外交领土的美式外交,以高科技为其基本支撑,可以在外太空中完成一次基因的交换,较终以失败告终,其原因看似是一个娱乐化的自拍所致,其实却彰显出人类科技盲目的发展的一次落败。美式高科技的外交将人类与外星人放在了同一逻辑之内,在这种可比较高低的科技竞争当中,发展至今的人类仍处于低端文明当中,外星文明在人类想象的未知情景中被赋予了无限的能量。因此美式的高科技在对抗同一逻辑中的外星高科技,就如同在同一条赛道上两辆赛车,快慢速度是一目了然的。仅仅依赖于科技的美式外交,被外星人耍得团团转,而毫无技术含量的古老文化询唤却可以“耍”的外星人团团转。
两相比较结果如何呢?可能只证明一点:文化本就无高低优劣之分,有的只是包容的大小之别。富有内化包容性的文化可以化异类为同类,从而增强固有文化的力量,而外在对抗性的文化则只能在遵循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当中拼个你死我活。面对同一轨道上的赛车,不同的性能决定了一种强制性的服从,但如果从根本上说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那么也就只能各走各的路了。
外星人在英语中的表达为Alien,这个词,其实与外星球本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它本意所指的是一个异化的,异乡的,与人生疏的存在样态。它是哲学上“异化”(Alienation)的同源词。因此宁浩在这里具象化的这个外星人,或可同时被视为那些正在威胁着人类文明的诸多异化的存在,人工智能、基因编程,这些由于现代科技所带来的威胁都如同悬置在人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一般,让沉迷于技术发展的现代人感到每时每刻的紧张。因此这部荒诞现实主义的电影在不经意间为应对这一异化提供了一种彻底的浪漫主义方案,呼唤人们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来回应自己制造出的恐怖未来。中国文化的圆融性固然在其中得到了一种近乎夸张的弘扬,但对于整个文明沿着一条赛道无节制的奔跑同样给予了彻底的批判。
宁浩的荒诞在这部片子里被放大到了极致,反而让人不得不对其严肃对待,如果说把外星人泡酒喝了,成为中国文化的象征,那么让美国特工们全副武装的拿着铜锣鼓去刚果对抗外星人,并借用美国特工之口喊出了“trust your weapon”(信任你手中的武器),在我看来,则是立足于中国文化的宁浩对现存的人类文明的一种膜拜方式。它如同一句警句,告诉人们,不要仅仅局限于以新的技术来对抗技术所带来的危机,能否转而更多地相信你手中根植于旧有文明的传统力量,固守着它的某些精华,或许可为我们对抗形式的异化提供一种可能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