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对自由的向往,然而生活在人群社会中,就需要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才能更好存在。谈到自由,不得不提的就是“庄周梦蝶”的经典案例,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变回了自己,一个只能在黑夜才有的念头,一个只能在晚上的梦里才能实现的愿望,一个渴望自由的人,他要的自由是黑夜的自由,还是黑夜梦中白日之下的蝴蝶翩飞去!
其探讨的哲学课题是“作为认识主体的人究竟能不能确切地区分真实和虚幻”。在其中,庄子通过对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的事件的描述与探讨,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表现了一种人生如梦的人生态度,又把形而上的“道”和形而下的庄周与蝴蝶的关系揭示出来。形而下的一切,尽管千变万化,都只是道的物化而已。庄周也罢,蝴蝶也罢,本质上都只是虚无的道,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叫“齐物”。庄子认为人们如果能打破生死、物我的界限,则无往而不快乐。
当初庄子僵卧草席,梦见自己化为蝴蝶,近而对梦与觉的界限提出疑问:“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他认为,万事万物平等齐同,而认知上的是或非、然或否都是相对的,是人的私心成见所致,梦就是醒,醒就是梦,万物始于一,复归于一。所以庄与蝶、梦与觉相互转化,彼此渗透,较后成为浑然一体,庄子是借庄、蝶交会贯通;物、我消解融合的美感经验,让人们去领略“物化”的佳境。
较后,我想的较多的,记得较深的就是,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呢?但无论怎样,个人觉得它给人一种不畏苦难,乐观的人生态度,不论人生遇到怎样的坎坷,我们也许也会像庄子“鼓盆而歌”那样,做一个美丽的“蝴蝶梦”,化成美丽的蝴蝶徜徉在姹紫嫣红的花草丛中。
由此在谈到人生梦,有人认为这是对于人生的悲观失望。其实未必,庄子身处黑暗的现实社会之中,“当今之时,仅免于刑焉”。在这样的乱世,人的生活很局促,形体亦有可能被残毁,自己能做到的只是逍遥精神上的放松。梦在庄子那里是对自由的向往。
在庄周梦蝶的故事中,人与蝴蝶之间幻化自如。在一般人看来,一个人在清醒时的所见所闻是真实的,梦境是幻觉,是不真实的。而在庄子看来,梦也是栩栩如生的真实,梦象征着人类的精神之美和心灵的自由,梦是对于现实的诗化。庄周梦蝶的故事是为了说明“物化”的道理,物化就是要取消物与物之间的界限,弱化主体对于自身的执着,实现精神上的放松和逍遥。
蝴蝶是庄子的一个梦,庄子是蝴蝶的一个梦,蝴蝶和庄子又是大自然的一个梦。庄子和蝴蝶不仅有形体上的互相转化,也有情感上的沟通。从物化的角度来看,蝴蝶和庄子有分别呢,还是没有分别呢?搞不清楚也没有需要搞清楚。蝴蝶是美的,翩翩起舞的蝴蝶生命短暂而又无忧无虑,不具有实用价值却有一种生命的真与美。“蘧蘧然”惊醒的庄周也有一种类似婴儿初醒时对于生命的惊奇和喜悦。这里,就蕴含了庄子对生命价值和意义的肯定。
梦蝶的故事给了后来的艺术家许多灵感。李商隐《锦瑟》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晓梦蝴蝶,虽出庄生,但一经诗人运用,已经不止是一个“栩栩然”的问题了,诗里面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一切已成记忆,只有情感是真的,我们能够读出其中迷惘、朦胧的美,却又不甚了然。
中国民间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中,较后的结局是化蝶而飞。梁祝的爱情故事是许多艺术领域中的好素材,梁祝化蝶也成为小说、曲艺、音乐、戏剧、电影等各种艺术的较的结局。梁山伯和祝英台为什么“化”成的是蝴蝶而不是其它飞禽走兽或宠物呢?其原因可能是因为蝴蝶作为我国传统的吉祥物,它象征和平、自由、爱情和幸福。梁祝化为蝴蝶双双翩翩起舞是真正的哀而不伤,人们从中体会到生命的美。